!”
廊外,惊蛰的雷声滚滚而来,如同战鼓擂动。
雨点重重地打在 “明镜高悬” 的匾额上,冲下积年的蛛网尘灰,仿佛也在为这荒谬的一幕而愤怒。
那匾额在风雨中微微晃动,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转运司如今的乱象。
二月十五,黎明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整个大名府仿佛还沉浸在一片朦胧之中。
陈太初率领着三百厢军,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迅速而坚定地堵住了转运司衙门。
玄甲在晨雾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宛如钢铁铸就的壁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早市的百姓们见状,纷纷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本官依《天圣军令》征调筑城物资。” 陈太初骑在马上,身姿挺拔,手中马鞭直指仓廪,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这层层阻碍,“敢问贵司,麻绳何时成了禁运品?”
仓丁头目王二斜倚在门柱上,脸上挂着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卖糖酒的陈大人吗?要绳子去青楼找姐儿……”
话未说完,只听马鞭破空的炸响声,如同晴空霹雳。王二脸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陈太初腕间铁护甲磕得鞭柄铮鸣,怒喝道:“这一鞭,打你辱没军令!”
“反了!厢军敢打转运司的人!” 衙役们叫嚷着,一窝蜂地持棍涌出,企图凭借人多势众将厢军驱散。
然而,厢军弩手们却毫不畏惧,他们目光冰冷,手中的弓弩已然拉满,箭头直指衙役们。
那冰冷的箭头仿佛死神的凝视,让衙役们瞬间意识到,只要他们再敢向前一步,迎接他们的将是无情的箭雨。
衙役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手中的棍子也微微颤抖。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人群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范同的轿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艰难地在人群中撞开一条路。
轿子缓缓停下,轿帘缝里传出一声冷笑,如同冰棱般划破了紧张的气氛:“陈副都监好大的威风!本官倒要看看,你这鞭子打不打得开蔡太师的手谕!”
当夜,万籁俱寂,整个大名府仿佛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