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舀进黄泥模子。
“白糖提纯需七道工序,正好对应北斗之数。”
柳账房一边说着,指尖一边划过晾晒架上那如雪般的糖霜,“硝石粉遇糖则爆,陈大人却偏要反其道而行……”
话未说完,隔壁作坊突然传来有节奏的木槌敲击声。
原来是柳账房领着几个亲信,正在石臼里夯打火药。
每捣上百下,便添上一勺糖水,那原本松散的黑火药,在众人的努力下,渐渐凝成青灰色的颗粒。
岳飞见状,走上前去,拈起几粒成品放在指尖搓了搓,惊讶地发现指尖竟未染上半点黑灰,不禁赞叹道:“比旧式火药干燥。”
岳飞对于颗粒火药有多大帮助,是持怀疑态度,月份还是更信任兵法与骑兵,以武力胜。
“这是用糯米浆裹着糖衣,防潮效果极佳。” 柳账房说着,揭开地窖的木板,只见底下整齐地码着数百个陶罐,“一罐装药三斤四两,再配上五斤铁砂,陈大人管这叫‘雷糖罐’。”
视线再转至军器坊正堂,一幅丈余长的《百兵谱》高悬其上。
陈太初正站在堂中,手持朱笔,专注地勾改着长枪的图样。
他将枪头从常见的柳叶形改成了三棱锥形状,在血槽里又特意多出一道倒钩。
“枪杆用复合木。” 他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案上剖开的样品,只见那是桐木芯裹着竹片,“三层竹青刷上鱼胶,再缠上麻绳,最后浸油 —— 张教头,你试试这分量。”
老教头闻言,接过枪杆,挽了个漂亮的枪花,枪尖 “嗤” 地一声,轻松刺穿三层皮甲,不禁赞道:“轻了三成,韧劲却翻倍!”
就在这时,角落的铁砧前突然迸出一串火星。陈太初转头望去,只见新来的铁匠正按照他绘制的 “弧背刀” 图谱,专心锻打刃口。
铁锤每次落下,都精准地砸在暗纹之上 —— 那是他参照日本刀镐线改良的加强筋。
“普通军士用平头刀,便于劈砍;牙兵则配备弧背刀,专破铁甲。” 陈太初一边说着,一边将三百把短弩的零件整齐地铺在青石板上,“弩机用熟铁打造,望山(瞄准器)上刻糖霜纹 —— 岳将军,你挑选三百眼力好的士卒,明日开始练习移动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