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漆黑的太液池,\"可始终握在会凿船的人手里。\"
梆子敲过三更时,陈太初退出水榭。穿过九曲桥时,他望见池中泊着艘无篷小舟——这是蔡京处置政敌的暗喻。
晚风送来对岸教坊司的《雨霖铃》,隐约夹杂铁链拖地声。
\"陈学士留步!\"蔡京长子蔡攸追上来,怀中抱着那尊青铜斝,\"家父说此物赠与学士,望钱号之事\"他故意让斝耳在石柱上磕出裂痕,\"如商周礼器,莫要失了分寸。\"
陈太初接过铜斝时,发现内壁用朱砂写着\"元佑\"二字——这是当年司马光府中旧物。
他行至东华门,突将铜斝掷入护城河,惊起夜鹭扑棱棱飞向漕帮货栈方向。那里隐约可见\"雪魄\"旗幡在月色中招展,如白帆映夜。
蔡京与王安石还有亲戚,这个大家都知道,早年也是有志青年,权利是把刮骨刀,让有志青年变成了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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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陈太初要带着家眷北上了。
赵明玉还没回京城几个月又要走,肯定是舍不得娘家,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陈太初那就要跟着天南海北的跑了。
然而,就在赵明玉心急如焚之际,陈太初终于回来了。
他面带微笑,轻声安慰道:“娘子莫急,此次赴任,路途遥远,诸多不便。
你且先留在京城,走之前我先给岳父大人赔个不是,让岳父大人多多照拂,待我到任后,一切安顿妥当,再派人来接你。”
赵明玉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明白陈太初所言不无道理。她微微点头,嘱咐道:“夫君此去,一路小心。我会在京城等你消息。”
政和六年七月二十三,陈太初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离下达圣旨过了15天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
于是,赵明玉便留在了京城,而陈太初则带着染墨和一众仆人,踏上了北上大名府的旅程。他们乘坐着一艘漕船,沿着运河缓缓前行。一路上,陈太初时而站在船头,眺望远方;时而与染墨闲聊,谈笑风生。
仆人们则各司其职,忙碌而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