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手背,严肃地说道:“海上可没书给你抄!” 柳三郎吃痛,赶忙缩回手,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陈守拙那边的场景则更加热闹非凡。
陈家铁匠铺的学徒们个个赤膊上阵,肌肉贲张,奋力地抡着铁锤。
砧台上烧红的铁条在铁锤的敲打下,溅出点点火星,仿佛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他们将铁条锻成巴掌大的船锚模型,每一个模型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和汗水。
其中有个精瘦的汉子,手艺尤为精湛,竟在锚尖錾出了螺纹。
陈守拙眯着眼睛,仔细地瞧着他掌心厚厚的茧子,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笑着说道:“你这手活,是在军器坊偷学的吧?” 那汉子嘿嘿一笑,也不否认,从裤腰处掏出一个袖珍齿轮组。
当他轻轻转动齿轮,齿牙相互咬合,竟转出了沧澜号的轮廓,栩栩如生,让人不禁赞叹他的心灵手巧。
就在这时,王奎领着王铁柱挤进了人群,两人吃力地抬着一口樟木箱。
箱子看上去沉甸甸的,里面码放着雪魄糖熬制用的铜漏勺、铁锅等器具。
这些器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甜蜜的故事。
王铁柱的儿子王思初,手里攥着木雕火铳,在院子里兴奋地跑来跑去。
那火铳的枪管里塞着麦芽糖,一不小心,糊了李铁牛一后背。
李铁牛像个黑塔似的,正抱臂立在祠堂角。岳飞的鎏金腰牌在他腰间晃荡,牌上 “精忠” 二字被磨得发亮,仿佛在彰显着主人的忠诚与荣耀。
“岳大人让俺盯着你吃饭睡觉。” 李铁牛瓮声瓮气地拍着胸脯,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落了肩头的柳絮。
说完,他抽出腰间的铁尺,在院子里舞了个漂亮的花。
铁尺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扫落了三丈外枝头的青枣。
那枣核不偏不倚,正好钉进柳德柱的算盘框,惊得老账房赶忙扶正眼镜。
柳德柱看着算盘框上的枣核,又看看李铁牛,忍不住说道:“好你个黑厮,算你一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暮色渐渐染红了族谱。
陈太初捻着三十枚竹牌,神色庄重地立在香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