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有些粗鄙难听,君鸿白蹙眉看了她一眼。
她跟杜文娘长得有六七分像,如今又刻意模仿了杜文娘的打扮,看起来竟活似杜文娘重新回到他身边一般。
加之她又怀了自己的孩子,君鸿白将心中的反感压下,耐着性子哄道:
“我知道你急,可岳父岳母犯的罪实在太重,居然扯上了灭门惨案,莫说求情,旁人就算沾一沾都不敢。”
说起这事,君鸿白又想起杜夫人诓骗他遣人送信的事,口气冷硬了几分。
杜绵绵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嫌弃,却飞快地隐去,只哭道:“我爹娘只不过是生意人,哪就做得出沾人命的事,此事定然是沈家栽赃陷害。
大爷可要为我做主,难不成让倩儿远儿,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沾上罪人的血缘吗?”
君鸿白眸光暗了暗。
往日风平浪静时,杜绵绵这番哭哭啼啼的姿态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可如今大难临顶,她丝毫主意也无,只知哭闹不休。
他忍不住想,若是沈青鸾,若是她愿意出手,自己定然不必如此费心操劳。
毕竟成亲多年,沈青鸾非但从未让他为府中内务忧心,就连官场上的事她也屡屡一针见血地支招。
商户女和沈氏女,终归是不一样的。
君鸿白自己都分辨不清这会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那股晦暗的情绪是什么,只知迎了杜绵绵进府之后,他过的生活,跟他原本设想,全然不一样。
“够了,闭嘴!”君鸿白不耐烦地呵斥。
见着杜绵绵脸上的惊愕,一滴泪自腮边滑落,可怜到极点,方才缓和了神色:
“沈家不愿出手,我让二叔出面便是。”
提起那个浑身冰冷煞气的男人,杜绵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镇远侯?他会帮忙吗?”
君鸿白揉着眉心,“他毕竟是祖母名义上的儿子,长辈开口,他哪有不应的道理。”
只是,他素来看不起君呈松。
如今要他向君呈松求援,无异于让他自己将脸皮剥下来踩。
为此,对上造成这等局面的杜绵绵,甚至背后的整个杜家,都带上了几分反感。
罢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