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飘出的焦香,有点呛人:\"天机阁这次带了百具机关兽,分三批埋伏在千幻峰南坡。\"他指尖点在地图边缘的小林子,\"最麻烦的是他们的"迷魂幡",能让中幡者把同伴认作敌人。\"说到这里,他喉结动了动,\"我从前帮他们试过幡,解法是用清水泼面,或者\"他突然住口,耳尖泛红。
\"或者什么?\"慕星黎直觉这是关键。
月明洲的傀儡师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背,那里有道淡白的疤痕:\"或者用血脉。\"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幡阵认主,若施幡者的血滴在幡上幡就乱了。\"
案前的烛火突然跳了跳,火星子溅在地图边缘,慕星黎眼疾手快地拍灭,指尖却被烫得一缩。
黎玄澈的狐尾立刻卷上来,毛绒绒的触感裹住她发红的指节,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香:\"星黎。\"他的声音像浸了温水的玉,\"你在想什么?\"
她望着烛火在黎玄澈眼底的倒影,想起前世他为她挡剑时,也是这样的眼神——那时他的狐尾还没长全,血顺着尾尖滴在她脚边,开出大朵大朵的红梅。
而此刻,他的狐毛暖得像春日的阳光,她忽然就笑了:\"我在想,前世我总觉得自己是颗棋子。\"她松开黎玄澈的狐尾,指尖抚过地图上的封灵阵,\"现在才知道,原来执棋的人也可以是我。\"
云阡润的青玉簪突然\"咔\"地轻响,她抬头望向窗外:\"月上中天了。\"
沈初序的青铜鼎又飞出三枚符,他伸手接住时,腕间的银铃轻颤:\"明日卯时前,我能再炼十张。\"
月明洲将羊皮卷仔细收好,动作像在收自己的命:\"后日寅时,天机阁的人会从南坡摸上来。\"
黎玄澈始终没说话,只是垂眸望着慕星黎。
她的发梢被烛火映得泛红,像团烧得正旺的火,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缩在宗门外的雪地里,睫毛上沾着冰碴,却咬着牙不肯哭。
如今她站在这里,眼底有他从未见过的锋芒,他喉间发紧,轻声道:\"星黎,你做得很好。\"
这句话像颗滚烫的石子,沉入慕星黎心湖。
她望着黎玄澈眼中的光,突然觉得胸腔里涨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