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着收起阵盘。
她的裙摆被黑链撕得破破烂烂，脸上还沾着血，但眼底的光却亮得惊人。
沈初序捡起一块幽冥髓的碎片，放在破妄镜下照了照，摇头：\"没。\"他指着碎片上若隐若现的咒印，\"这是双生印，我们毁了现世的，幽冥界还有一个。\"
慕星黎的呼吸一滞。
她望着黎玄澈，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又看向云阡润和沈初序——他们的衣袍都染着血，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玄螭慢慢走过来，将脑袋搁在她膝头，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她手背。
\"那我们就去幽冥界。\"她轻声说。
黎玄澈的手指在她发顶顿了顿。
他望着天际最后一丝幽蓝光芒消失，轻声道：\"幽冥界凶险，你\"
\"我知道。\"慕星黎抬头，眼睛亮得像星子，\"但前世我没能阻止玄冥，这一世\"她摸了摸额间的狐印，\"这是神族的责任，也是我的。\"
地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警惕地转头，看见裴时倾的身影从光里走来。
他的道袍一尘不染，手中却托着一盏青铜灯，灯芯上的火苗是少见的银色，\"小友们，\"他的目光落在慕星黎身上，\"该聊聊千幻神宗与玄天狐族的渊源了。\"
慕星黎握紧黎玄澈的手。
她能感觉到，更大的秘密正随着这盏银灯的光，缓缓掀开帷幕。
而天际的裂痕虽已闭合，那抹幽蓝却像刻进了她的视网膜——她知道，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