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起!\"地面腾起青色光墙,将剩下的黑衣人困在中央。
沈初序的刀终于挣脱邪雾束缚。
他大喝一声,刀光如银河倾泻,将困住玄螭的黑色锁链斩断:\"玄螭,这边!\"玄螭仰头长啸,双爪按地,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困灵阵的青光顺着缝隙蔓延,将黑衣人脚下的邪雾一点点吞噬。
腐脸人终于慌了。
他转身想逃,却被黎玄澈的冰尾缠住脚踝。
冰晶顺着他的腿往上爬,瞬间冻住他的半张完好面孔:\"堕天那老东西在哪?\"黎玄澈的声音冷得能结冰,\"说了,留你全尸。\"
腐脸人突然咧嘴笑了。
他腐烂的右脸里钻出一条黑蛇,蛇信子舔过黎玄澈的冰尾,冰晶竟开始融化:\"大长老,您以为杀了我们就完了?\"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女声,带着说不出的阴柔,\"我们教主要见的,从来都不是你——\"
\"小心!\"慕星黎的银尾突然缠住黎玄澈的腰,将他拽到一旁。
一道漆黑的剑气擦着他肩膀飞过,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留下深不见底的裂痕。
慕绾月从阴影里走出来。
她还是那身素白裙裾,发间却多了朵血色曼陀罗。
她望着慕星黎,眼底的温柔像淬了毒的蜜:\"星黎妹妹,你说你怎么就不信呢?\"她指尖转着枚漆黑的玉牌,\"幽冥教要的,从来都是你体内的神族血脉。\"
演武场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原本被净化的邪雾重新涌来,带着浓重的腥甜,像极了前世慕华安捅她时,溅在她脸上的血的味道。
慕星黎望着慕绾月发间的曼陀罗,终于想起三日前在异兽园,这花明明是白色的——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被邪修控制了。
\"绾月姐姐。\"慕星黎握紧玉笛,灵力在识海翻涌,\"你到底是谁?\"
慕绾月笑了。
她身后浮现出巨大的黑色虚影,那虚影长着九个蛇头,每个蛇头都吐着信子:\"我是谁不重要。\"她的声音变得沙哑刺耳,像是有无数人在同时说话,\"重要的是你的血,该用来祭旗了。\"
演武场四周的邪雾突然凝结成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