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之前的倒霉外卖员,突然鞠了个标准的90度躬,就差一句“欢迎业主回家!”,王富贵憋笑憋得肺疼。
两个滑稽的丧尸晃晃悠悠地靠近门禁,王富贵从满是血污的防护服里摸出门禁卡,“滴——“电子音在死寂的楼道里格外刺耳,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卡掉进旁边的下水道里。走到二楼拐角处,他猛地刹住脚步——原先横在门前的牙签标记此刻正孤零零躺在地上。
“202“他瞟了眼紧闭的房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随即拽着瓦琳的手腕加快脚步走向楼上。
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嚓“声此刻堪比天籁,当熟悉的家中味道混合着莫名的香气扑面而来时,王富贵差点哭出来。
“你回来啦?!“一道倩影从卧室门缓缓走出,林晚晴穿着他的oversize白衬衫,胸前的扣子罢工了两颗,雪白沟壑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修长的美腿下,蕾丝胖次边缘在衬衫下若隐若现,勾着人视线往危险地带探索。
“哦哟!爸爸!这是你给我找的后妈?“瓦琳吹了个流氓哨,手指戳着王富贵后腰,“眼光不错嘛~“
“闭嘴!这是晚晴姐“他一把拍开熊孩子作乱的手,转身时表情瞬间严肃,“帮我救个人吧我需要你的疫苗“
瓦琳也收起了搞怪的表情,严肃的从深v领口的小熊内衣里抽出那管散发着幽光的试剂:“喏,最后一管了~“尾音故意拖得老长,眼神却若有若无的瞟向林晚晴。
王富贵看出了她眼神中的暗示,没有说什么,接过那管还带着体温的疫苗。接着他默默从房间床底掏出那捆逃生绳——去年隔壁楼失火时买的,当时还被阿凯嘲笑是“被害妄想症晚期“。
不久后。
401的门像墓碑般沉默,指节叩在门板上的闷响在走廊回荡,每一声都像敲在他心上。“果然“王富贵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转身走向顶楼,紧握绳索手勒出深痕。
顶楼的风裹着若有若无从远处飘来的血腥腐臭味,但是此刻他系绳结的手稳得可怕。绳索在栏杆上绕出最后一个死结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趁着月黑风高干坏事的采花大盗,不过也没差啦。是去救那一朵百合花。
绳索在夜风中微微摇晃,王富贵像片枯叶般悬停在401的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