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皇帝对他忌惮又依赖,而虞铮似乎也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既未造反生事,也未完全臣服。
魏玺烟将玉佩重新取出,轻轻把玩着,片刻后抬起头,目光落在虞铮身上:
“虞大将军,本宫有一问,你可能解惑?”
“殿下请说。”
“不知你今日此举,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另有算计?”
虞铮听后,依旧眼神坦然地回答:
“臣的真心,殿下日后自会知晓。至于算计,臣和虞家,未敢怀有半分。”
魏玺烟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出声:“将军说得轻巧,可这天下之人,又有谁真的毫无算计呢?”
虞铮的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他微微拱手,语气坚定而诚恳:“依殿下之言,天下人皆有所算计。
然,臣即使心有算计,也只是为了对陛下和大衍效忠,护住虞家满门性命。
若殿下因此怀疑臣的真心,那臣也无可辩驳。”
魏玺烟将玉佩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那温润的玉质,眼神逐渐变得黯然。
在这朝堂之上,人心难测。即使有几分真心,也往往被利益和权势所裹挟。
“将军不必如此。本宫并非有心为难,只是要提醒你。朝堂之上,需得步步谨慎。
若陛下因此对你生疑,你,又该如何自处?”
虞铮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臣明白殿下的意思。臣今后会严加管束族众,命他们规矩行事。”
魏玺烟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那枚玉佩上。
鸾凤展翅,眸光流转,仿佛随时都能飞出这小小的锦盒,翱翔于天际。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道:“这玉佩,本宫就收下了。至于谭家谋害皇嗣一案最终如何处置,还需看廷尉府的调查结果。”
“多谢殿下。”他回道。
“行了,将军平身吧。”
“谢殿下。”
魏玺烟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牵涉到他自家的事,这厮倒是乖觉客气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