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暗探继续调查血罗枝的同时,此前的奸细一事也有了进展。
出乎魏玺烟意料的是,谢潼,也就是李砺,抓到的那三名奸细并非是出自于西戎,北胡,东夷和南渊这其中的任何一方。
而是来自于昀州的内鬼。
之所以会有此结论,还要归功于魏玺烟手下的一名暗卫。
那名暗卫的故乡就是在昀州,尽管奸细操着一口标准的官话,但暗卫仍然能听出一丝端倪来。
“看来,昀州那边已经生出了提防之心。”魏玺烟说道。
“是啊。不然,那等人也就不会派细作来监视京中的动向了。”
沐月一面为主子布菜,一面回答。
“只可惜,暗探没寻到更多的证据。”魏玺烟轻轻地叹了口气。
单凭一个昀州,顶多再加上裕州;两座州府,岂敢造反?
若说他们没有幕后主使,魏玺烟是决计不信的。
外敌易查,可这内鬼却难抓。
如今的朝中局势,盘根错节。若一朝落子不慎,就会让接下来的执棋者处处制肘。
想要棋局的胜算更大……
“若能换子,也是一法。”
沐月和采星:“换子?”
——
“阿母说的这桩婚事,蓁儿不愿嫁。”
芙蕖宫中,魏华蓁与她的母亲贺氏正气氛僵硬地对峙着。
“不愿嫁?不愿也得愿!婚姻大事,岂能由你擅自做主?”
昭澜的生母贺云儿,此时正满面怒容地看着她。
而魏华蓁的心中只觉得无比悲凉。没了一个敦诚伯,又来了一位庆安侯。
母亲是一定要将她嫁出去,好换来金银财帛给舅父家吧。
“舅父向来嗜赌如命,肆意挥霍。阿母为他料理了多少残局,可还记得清楚?”
“那毕竟是你的舅父!你的血亲!”
“呵。”
魏华蓁却少见地冷笑出声,说道:
“血亲?阿母指的可是,自幼把你过继别家的血亲;在你未曾及笄时就逼着你嫁给鳏夫的血亲;还是后来,送你入宫,为奴为婢的血亲?”
这许多年来,母亲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