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魏玺烟就移开了目光,拉着虞铮转身向前。
有关魏常瑜怀孕的事情,魏玺烟早就知道了。
其一,是因为那些有关于上一世的模糊记忆;其二,是她在椒房殿叙话时,皇后柳媗隐晦地将此事告诉了她。
“江阳翁主因害喜导致身体不适,难免会口不择言。若有什么不妥的,还望皇姊不要太动气。”
想到魏常瑜的这些反应,魏玺烟不能理解,甚至觉得好笑。
真当那乔子临是什么香饽饽呢?以为别个都会同她抢男人?
自己早就弃若敝履的破烂,却被她捡去当宝贝。
简直可笑至极。
魏玺烟一言不发地点好了包房和菜品,又一言不发地松开了身边男人的手臂,独自在席上坐了下来。
长公主没有说话,虞铮也就跟着一声不吭地杵在她身旁,比门外那几根廊柱还要像廊柱。
“坐下呀,你在这愣着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给宝膳楼当堂倌吗?”
魏玺烟向来秉持着有火就要撒的意念,所以常常迁怒于人,此刻也不曾收敛怒容。
虞铮被她的话语激得也有些烦躁,但到底控制住了。
他在案前坐下,回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心头就仿佛被一张密不透风的丝网笼罩,闷然不快。
左右候着的沐月和采星一见势头不对,连忙想法子调和。
“殿下何必把江阳翁主的话放在心上呢?不过是怀了个胎,她就趾高气扬的,能有什么出息?”
“同她比什么?”
魏玺烟不禁反问,“她有何资格与本宫相提并论。”
“是啊是啊,所以殿下就不要生气了嘛!”采星一边劝,一边暗暗观察着虞铮的脸色。
说句实在话,他们家殿下和虞大将军应该也算是扯平了。
一个曾经有爱慕的少年郎,一个和自己的表妹牵扯不清;但是她知道她家公主已经走出泥潭,不再犯傻了。
然而大将军那边,却不好下定论。倘若大将军真的对那姚娘子情有独钟,那她们家公主又该如何自处?
哎,真希望不要有这么多是非才好。
“你无需再劝了,本宫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