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平日里那副张扬凌人的面孔,醉后的她这会安静许多,亦平添了几分娇憨。
也对。她本就是如此娇艳的年纪,尽管已经嫁为人妇,也会偶尔露出少女的稚气。
就这样,魏玺烟竖着挂在他身上,虞铮就像抱孩子似的抱着她,回到正堂的卧房。
“将军,奴婢先服侍殿下洗漱更衣。西暖阁里也备着汤水,不知,您可要人伺候?”
“不用。尔等且自去服侍公主殿下吧。”
虞铮把魏玺烟放下来,交给左右的宫女搀着。
之后,虞铮也脱下了外裳,打算洗洗身上沾染的酒气。
他是个久在行伍的军汉,不是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公子。
沐浴这种事情,他自年少时就亲力亲为,不习惯有人近旁侍候,无论男女。
况且,这里是殿下的卧房,女婢颇多;他在此处用殿下身边的侍女,不太合规矩。
很快,虞铮清洗完毕,披着袍子走出了暖阁。
魏玺烟怕冷,正堂里就砌了三座炉灶以供取暖,是为火壁。
因此,即便贵人们走出了东西暖阁,也不会觉得太冷。
何况铜炉里还烧着炭火,足以御寒了。
闲着无事,虞铮看到西侧的木架上有些古籍书卷,便取来翻看了两下。
片刻后,洗沐完毕的魏玺烟也从东暖阁里出来了。
只是她的头发更长一些,沐浴之后,需要侍女们拿着干燥的帛巾为她擦拭。
随后坐在暖阁的火炉旁烘上一会儿,头发差不多也就干了。
魏玺烟拢了拢才烘干的头发,只见虞铮竟然还坐在那。
她以为,他很快就会走的。
“今日是冬至,将军怎么有空到本宫的府上来?”
“臣本应是十五那日再登门拜见殿下的,然冬至乃冬月大节,祖母便让臣今日过来了。”
“但前些时日,本宫并不在府,将军还要遣人来问安,岂不是多此一举?”魏玺烟倚在案前,侧首问他。
虞铮起身把书卷放回原处,才开口说道:“殿下离京在外,臣作为夫婿,应当关切。”
毕竟,礼不可废。
魏玺烟扬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