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了半晚上的心事,令她的精神颇有些不济。
而另一张榻席上的虞铮,早就起身收拾妥当了。
他常年在塞北军营,习惯浅眠早醒。再说,他是臣子,自然不能比公主还要迟。
“殿下,你爱喝的秋梨杏仁露已经在厨灶里温着了,要奴婢此刻去拿吗?”
“去吧。”魏玺烟揽镜自照,手里正拿着一支紫晶朱雀步摇,往乌黑的发髻里安插。
“采星。”
“来啦!殿下你有何吩咐?”
“虞铮他人去哪儿了?”
魏玺烟状似无意地问。
“哦,将军他早就起身了,现下正在庭院里练剑呢。”
“练剑?”
一大早的练什么剑?
马上就要进宫了,他是有力气没处使吗?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虞铮从外面进来了。
魏玺烟侧过头看了看他,开口说道:“不知将军昨夜,就寝安然否?”
“回殿下,尚可。”
女人听了这话,眼皮没忍住地翻了两下。
他似乎永远只会这么一句。
真是无趣至极。
魏玺烟突然就没了想要和他说话的欲望。
“沐月、采星,收拾一下,稍后我们便走。”
“唯。”
趁此间隙,魏玺烟把那碗秋梨杏仁露又多饮了几口。
近日以来,天干气燥,多喝这些东西,对身体康健都是有好处的。
不一会,到了出发的时刻。
魏玺烟在宫女的搀扶下乘上马车,虞铮则是骑着他那匹踏霜随行左右。
而此时,两人相伴入宫的消息早就传进了内廷。
皇帝坐在朝阳殿里,听着左右内官的讲述,面上半信半疑。
看来,真是他多虑了?
不曾想,阿姊同钺之,竟还有这般和谐相处的时候?
总不能是做做表面功夫吧?
这倒也不至于。
魏延鋆还算了解魏玺烟。
他的这个阿姊,性格向来眼高于顶、脾气又乖张骄纵;她若遇见了自个不喜的人和物,是最不屑假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