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和你们有仇的、关系不好的人和事情,多说点。”
“你在说什么?”
何洪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怎会有人与皇兄有仇?”
“呃……那就,和你有仇的人?”
何洪闻言,看向她的目光更加嫌弃,甚至有点像在看傻子:“与我有仇的,怎会有机会活着?”
…………
给你牛的。
周申希默默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耐心逐渐崩塌,“那么,亲爱的何洪殿下,请问您到底怎么死的呢?”
“若是记得,要你作甚?”
……
不能气不能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不行,心态还是有点崩了。
此时此刻,她甚至有点想给丫一拳。
“瞧你这蠢样,连问问题都不会。”
何洪十分欠揍地冷笑了一声,“在皇兄登基之前,坐龙椅的人可是我。”
这点我知道。在往生境里已经t了,还是说点她不知道的吧。
周申希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却见何洪的脸色变了,张扬的神色骤然褪去,他黑下一张脸,脸上浮现出一抹无法抹除的怨怼:
“我们的舅舅,把持朝政,那不是我们的皇室,不是我们的天下,是他的傀儡……”
他记不清时间,记不得朝代,甚至记不清楚自己的年龄与生死时间,却清晰地记得自己和何郊是如何从小被舅舅强硬地从父母身边夺过,条例分明地规定他们兄弟如何行动,如何言语……
在那段日子里,他和何郊,简直就是他们那位舅舅驯养的两条狗。
“不对,狗还有休息的机会。我们……连睡觉的自由都没有。”
不完成舅舅的安排,不眠不休便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