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闪过枯井溶洞中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占重那张戴着面具的狰狞脸庞,以及最后那玉石俱焚的决绝。
她缓缓闭上眼,感受着体内那微弱却在缓慢恢复的罡气,以及那股在四肢百骸间游走的温热药力。
“占重……他……死了吗?”她低声问道,声音依旧虚弱。
“死了!”乌兰收拾着药具,语气平静,“心脉被你桃木剑上的纯阳剑气彻底震碎,魂魄也被你那燃烧魂力的精血灼伤了大半,便是想化为厉鬼都难。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那金蚕蛊母,却在他死后彻底陷入了狂暴,不仅毁了半个溶洞,最终还是遁入了井底深处,不见了踪影。滕云长老派人下去探查过,那井底……深不可测,似乎连接着一条更为庞大的地下水脉,而且……阴气和蛊毒之气比上面浓郁了十倍不止,根本无法深入。”
金蚕蛊母……逃了……
青莲心中一沉,这无疑是个坏消息,蛊母在,不出数月便又当诞下新的金蚕蛊,届时再想除掉这个棘手的麻烦,简直是难于登天。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自己清楚的明白,以自己当时的状态,还能催动禁术与占重同归于尽已是极限,根本无力再顾及那只蛊母。
“那……岩刚长老……滕云长老……他们……还好吗?”她又问道,想起了那位悲愤欲绝的父亲,以及阿朵那稚嫩的哭声。
“放心吧……他们没事。”乌兰道,“自从你坠井后,滕云长老便立刻派人来红狮傩寨求援。等我赶到时,他们正准备强行下井搜救。阿月的尸身……已经打捞上来,岩刚长老悲痛欲绝,发誓要找出幕后真凶,为女复仇。”
她看着青莲苍白的脸,继续说道:“而且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在这期间,滕云长老他们几人几乎寸步不离,每日亲自为你煎药。岩城寨主更是亲自前来探望了几次。他多次和其他人说,你是为了巴代雾寨才身受重伤,一定要让你在此养好身体,你的这份恩情,他们没齿难忘。”
青莲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也有一丝沉重。
这场劫难,因她而起,却也因她而暂时揭开了一角……但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个隐藏在周成和占重背后的神秘“主人”,却依旧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