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塔姆被藤蔓绊倒,目光望见前方有块翻新的泥土。
众人七手八脚向下挖开半尺,却只找到个空的陶罐,罐底还残留着桑叶与决明子的混合气味——这是寨中治疗风寒的药渣。
岩邃有些疑惑:“周成跑的时候还能顾得上在这里埋下陶罐吗?”
“你们说,会不会是……”滕云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箱子里那玩意所需要的东西?”
盛啜重重点了点头:“极有可能,既然是在祠堂里藏着,我觉得肯定是蛊虫,不然滕云的蝎子怎么会发疯似地乱窜呢。”
其他人也都觉得有些道理,岩邃抬起手说道:“大家不要纠结了,此事只能暂且搁置,先找到他人再说。”
过了一个多小时,队伍在一棵老桑树下休息。
滕云这时发现树干上有道新的划痕,约摸有三寸长,形状如弯月一般,还在往外渗着汁液。
岩邃掏出随身携带的檀木匣,接了一些树汁,浑浊液体里浮着些极其细腻的金色颗粒!
“怕是被野猪蹭的。”塔姆用镰刀一直劈砍着,刮了些树皮碎屑,“今年汛期晚了几日,畜生们饿得慌嘞。”
岩邃还在观察着这些金色颗粒,脸上的皱纹因为忧思愈发堆积在一起。
这些东西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接连高度紧绷的神经让他此刻有些想不起来,于是便将匣子装起。
天色渐渐变暗,岩邃令众人撤回寨子:“天快黑了,我们在明,他在暗,再找下去怕出现什么意外,等明天再找吧。”
滕云当即招了招手,示意众人返回寨子。
在经过阿姊溪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众人点燃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敲在每个人心头。
岩邃拿着火把低头一瞥,照见水面上漂着一缕银丝。
他当即用竹筒舀起来察看,发现是一根琴弦粗细的金属丝,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也许是前些天外来的小商小贩落在这里的的。”盛啜用镊子夹起来,凑在火光下看着,“大祭司,这不是银丝,是铜丝。”
“嗯?”岩邃闻言一愣,回头再看之时,在水面泛着银色的丝线竟是铜丝,“怎么会这样?”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