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大皇子变态,虐杀,视人命为草芥,可如此行径的世家子弟也不少,更别说他是皇子,还是皇上第一个孩子,皇上怎么会同意免了她的死罪?
必然不止如此!
“雍亲王呢?”苏芮问。
狱卒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委婉道:“这个小人不知,不过外面有一个小哥带着马车在等您了。”
不管是谁,在牢门打开后苏芮便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天牢大门,多日不见的太阳照下来,刺得苏芮不得不用手遮住,眯着眼看外面。
视线模糊,只能看到马车和一个不算清晰的身影。
一袭月白色,恍惚之间,苏芮好似看到了大皇子。
上一次她从牢里带狼崽子出来,遇上大皇子,两人便是那时有了互相试探利用的交集。
短短一月,物是人非。
待视线恢复,苏芮看清了人,是追月。
她没有问云济,只无声上了马车。
追月也不多言,驾马就迅速驶离天牢地界,一路穿街往城门去。
在山路上盘桓后,黄昏前到达了望月峰下。
“主子在等你。”
显然,追月是不跟上去了。
苏芮迈步往上,这次没有任何阻碍,却每一步都觉得越发沉重。
她不知晓等待她的东西是否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
但,别无选择。
抵达峰顶,依旧山风呼啸。
她熟络的走入树荫,饶过竹屋,见到着回一袭灰蓝色长袍的云济。
苏芮走上前,直接席地而坐,望着垂落在远处山巅的夕阳问:“这会我该唤先生,还是王爷?”
“随你。”
“那还是云济吧。”苏芮抬头,望着他笑道:“多谢云济出手相救,保我一命。”
“是我欠你的,应当如此,当不得谢。”云济淡说着望着远山,顿了顿问:“你不问吗?”
“你想说,该说的时候自然会同我说。”
云济低眸看她,“真会推卸。”
“哪有,我这是做好贤内助呢,一切当以夫君为准呀。”
云济不听她这些俏皮话,弯腰一并坐下来,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