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永安侯时,夕阳完全沉下,灯都还未点,处在明暗交融之际。
云济登上马车,苏芮后脚就跟上,坐在侧边。
马车行驶,她目光始终不移盯着云济。
起初,云济视若无睹。
可被她一直那么似笑非笑的盯着,实在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终是开口问:“何故这般看吾。”
苏芮笑着用手托腮,“好看呀。”
又是嬉皮笑脸,云济欲要闭上眼念经之时,苏芮有靠近一许,望着他问:“先生今日是吃醋了?”
半闭的眼帘停滞住,云济手中捻动珠串,如常淡道:“并未。”
“骗人。”苏芮如抓住了他的尾巴,信心十足。“若非吃大皇子的醋,先生今日岂会急急赶来为我撑腰啊。”
云济没有应答,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但捻动珠串的手加快了些许。
苏芮注意到,挑眉问:“不承认?若非为我撑腰,先生岂会让那位太医恰好赶来呢?”
起初苏芮提及滴血验亲不足为证,就是为了让人去请太医,毕竟验骨之法虽是仵作常用,但医术相同,太医自然也知晓法子。
大皇子虽并未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接上话,但她瞧见长宁派人去了,当时太医来的时候她便以为是长宁找来的。
但当那太医开口就说出验骨之法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只是当时来不及深思。
直到后面等待之时她才和云济联系上,至始至终他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了,甚至无需沟通就知晓她想要做什么,送来了最需要的东西。
“先生同我心有灵犀,又何必不认呢?”苏芮贼笑着逼问。
云济顿下捻动珠串的手,平淡述说:“追月来报,你带着那孩子回了永安侯府,吾只担忧你闹得太过。”
“是吗?”苏芮看着他依旧自持的样子,坏笑着贴近道:“可有大皇子在,先生担心什么呢?担心我吗?怕他们欺负我?”
“他们欺负得了你吗?”云济反问,纵观今日种种,哪个人欺负得了她了,全是她在掌控全局,打得永安侯府人人翻不起身。
“对啊,那就还是因为吃醋咯,怕我被大皇子拐走,才赶来阻止的。”苏芮又绕回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