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服务”五个金字,在朝阳下亮得刺眼。
“赵县长,这是省环保厅的传真!”秘书小跑着冲进会议室,文件还没递到赵天洪手里就被秦风截住。
“巧了,省里要求各县市本周上报历史污染点位。”秦风抖了抖纸张,扫视全场,“青河县报不报偷埋点?”
马卫国突然插话:“要报也得按县里的认定标准……”
“马副书记说得对!”赵天洪抓过传真,“小张,通知各局明天开认定会,你负责记录。”
环保局长张涛猛地站起来:“我申请回避!我二舅当年在化工厂看大门……”
“坐下!”赵天洪瞪他一眼,“在座谁没沾亲带故?要都回避工作还干不干了?”
二狗举着手机挤到人群最前面:“你们看!三年前我拍的河道还是清的!”屏幕里小孩在河边捞鱼,和如今浮着白沫的臭水沟对比鲜明。
保安队长老刘凑近看了眼,突然压低声音:“娃,听叔劝,这事水深……”
“刘叔你忘啦?”二狗扯开衣领,露出结痂的擦伤,“去年我爹在工地摔断腿,是秦镇长垫的医药费!”
三楼突然泼下一盆水,赵天洪的秘书探出头:“闹够没有?再堵门报警了!”
“报啊!”虎妞娘抄起菜篮子砸过去,“我闺女在省城读法律,正好让她看看青天大老爷咋断案!”
档案室里,丛丽丽抹了把脸上的灰:“张叔,您当年为啥偷留账本?”
张会计摩挲着铁皮盒:“08年修食堂,我多句嘴说治污要紧,赵天洪……那时候还是赵副县长,他当着全科室说‘老王的账本是不是该退休了’。”
秋雨燕抽出张发票:“这上面赵天洪签字日期是2008年6月5日,可当天县委会议记录显示他在党校学习。”
“他提前结业了!”马卫国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众人转头,见他倚着门框抽烟,“那年6月3号暴雨冲垮化工厂围墙,赵局长连夜赶回来指挥抢险——这事我记一辈子。”
电站站长办公室,秦风指着监控画面:“23点15分手动拉闸,值班日志却写‘线路故障’?”
“可能是新来的临时工操作失误……”站长额头冒汗。
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