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躺在挖掘机前三天了,说你们惊了他祖坟山神。”
马卫国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臼齿:“明天我就带着香烛纸钱去工地,给山神爷唱三天大戏!”
现代农业组的战术会在档案室召开。秦风展开图纸,霉斑覆盖的俄文标注间爬满蟑螂。“冷链扩容要动老水电站。”他指尖划过泛蓝的输水管线图,“变频器采购预算卡在县财政局。”
门被推开,秋雨燕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脆响打破沉寂。“天美可以垫资采购设备。”她将合同拍在桌上,“三年免息,用冷链物流的股权质押。”
秦风皱眉:“县里规定外资持股不能超30……”
“谁说天美要占股?”秋雨燕抽出钢笔划掉条款,“改成技术服务费——你们每吨冷链货值抽5毛钱,总行吧?”
文旅融合组挤在文化大院的炭火盆旁。丛丽丽抖开褪色的驿丞官服:“体验区要复原茶马司税银押运流程,谁演镖师?”
皮影戏班主啐了口瓜子壳:“让马卫国的人上!他们修路队天天扛铁锹,有镖师架势。”
丛丽丽笔尖顿住:“陈大勇被捕前签的《古建维修合同》还在档案柜,马卫国要是问起……”
“烧了!”班主将瓜子壳抛进火盆,“就说野猫撞翻煤油灯,意外失火。”
民生基建组的会议室飘着焊锡味。马卫国拧开压力阀,黄铜把手在他掌心印出八角星痕。“陈大勇当初批的路线穿过王家祖坟。”技术员擦着汗,“新路线绕开三公里,但地质勘探……”
“勘探?”马卫国抓起地质锤砸向沙盘,“老子修了二十年路,脚底板就是探测仪!明天带两挂鞭炮去山脚放,塌方隐患听回响就知道!”
深夜的镇政府走廊,秦风撞见马卫国在陈大勇旧办公室外徘徊。手电筒光扫过门板封条,马卫国干笑两声:“找当年抗洪的应急预案,听说锁在里头。”
李卫国突然从阴影里走出,降压药瓶在掌心哗啦作响:“应急预案在我这儿。”他抽出发黄的文件夹,1998年抗洪名单上,陈大勇的名字被红笔重重圈起。
“李书记,陈大勇贪的那笔防汛款……”马卫国欲言又止。
“填了东风渠的缺口。”李卫国嘶哑道,“不然暴雨早冲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