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时候,任何多余的言语都可能适得其反。
他只是沉默地将车头一转,一路朝着薄扶林道的方向开去。
直至那栋洋房出现在视野中,车子稳稳停下。
丁嘉朗熄了火,替她解开安全带,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他送她到雕花铁门前。
沉默了一路后,苏慕春才给了他一个解释:“丁嘉朗,我知道你正在为这段感情做改变,努力弥补。”
“但如果我跟你说,我想要公开我们已经分开了的事实,你还愿意继续这样做吗?”
男人高大的身形在夜色中微微一震,眼下只能稳下,缓声问她:“你指的公开,是哪种形式?”
苏慕春始终抬头看着他。
夜光下,她清楚地看到,他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眼睛里,竟透出了难掩的受伤。
但她还是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登报公开我们分开的事实。”
“卫生署的那次记者发布会之后,我意识到公众对基金会的公正还是有质疑。”
“还有基金会的董事,他们心里其实都很清楚,我当初一手创立这个基金会,是为了给你减刑,是有私心在里面,所以无论我怎么做,他们都只认为我是感情至上的女人。”
说到这里,苏慕春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当然,你出来之后,他们更乐得会长这个位置是我在坐,只因为我身后有你这个靠山,他们很放心。”
“丁嘉朗,你还记得我的梦想吗?”
“我想成为一名拍卖师,我虽然做到了,但我没有机会继续做下去。”
“基金会的账面情况不好,我没办法一走了之,于是我又被困在了这里,困在这个牢笼里!”
丁嘉朗眉中紧蹙,依旧沉默。
苏慕春眼眶已微微泛红:“丁嘉朗,是你当初说的,我要什么,不要问,只管拿。”
“那我告诉你,我要的不是一顿王林记的夜宵,也不是你陪我看遍所有电影!”
她太过于清醒,她知道这些甜蜜,都是包裹着糖衣的慢性毒药。
她的声音哽了一下,又艰难继续:“我要的是,你在记者发布会上,为我正名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