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晚些时候再考虑辞职的事情。”
自那日姚万宝与她推心置腹地谈过一番话后,她一回到基金会,便立刻着手查起了账面。
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果然开始出现一些资金流向模糊的问题。
若她此时撒手不管,这个慈善基金会,恐怕很快就会沦为某些人中饱私囊的工具。
话题就突然就停在这里,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好在,这份略显尴尬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苏慕春的秘书推门而入。
“会长,这是小俊仔母亲之前向基金会提交申请援助的所有资料记录过程,您过目。”
很快,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圣德医院的院长,径直将手中一份文件袋递过去。
“丁生,当日小俊仔转院到圣德的就医资料,都在这了。”
一时间,茶几上,都是与小俊仔相关的资料。
原本空气中微妙的气氛,瞬即被工作事务所冲淡。
卫生署办公室。
一拨人刚走,另一拨人又紧跟着走了进来,旋即又被引向别处。
方署长的身影在中途出现过一次,在各个小团体之间穿梭,低声协调着什么。
当时钟指向深夜十一点,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方署长走了进来,这一次,他没有再行色匆匆地离开。
而是径直走向待客区的沙发,重重地坐了下去,那姿态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好似这宗棘手的医疗事故耗尽了他所有心神。
他先是伸手,扯了扯颈上的领带,这才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仰头灌了一口。
“暂时谈拢了,”他放下茶杯,沙哑开口,“家属那边,总算是接受了我们提出的最终协商方案。”
他又清了清嗓子。
“家属的主要诉求有三点:第一,要求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开道歉;第二,小俊仔的身后事安排要妥善;第三,给予合理范围内的金额赔偿。”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在苏慕春和丁嘉朗脸上扫过。
“家属那边一再强调,道歉,必须要有诚意。”
苏慕春先问:“方署长的意思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