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的露台上,苏慕春独自望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
政务司助理司长李明辉走到她身边。
“丁太的演讲很有感染力,我听说丁生在狱中的表现很好,积极参与狱内教育活动,还自费添置了不少书籍供其他囚犯学习。”
苏慕春微微一惊,但很快恢复平静:“是的,ichael一直认为,即使在最困难的环境里,也不应该放弃提升自己。”
李明辉意味深长地说:“这种精神令人钦佩,按照惯例,表现良好且有特殊贡献的服刑人士,是有资格申请减刑的,特别是在某些重大节日或特殊时期。”
“另外,英国外交大臣下个月计划访问红港,为回gui做最后准备。”
“丁太,我能说的就这些了。”
苏慕春立即明白了他的暗示,1997年主权移交在即,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回到薄扶林道,苏慕春脱下高跟鞋,疲惫地坐在落地窗前。
菲佣递上一杯热茶,再悄悄离开。
她找出笔记本,仔细记录今晚与每位官员的对话要点。
这是她近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每一次社交活动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战役。
放下笔记本,她喝了口茶,开始起草明天要发给报社的新闻稿。
有利的舆论支持也是隐形的好帮手。
论谁又能想到,这个从底层社会杀上来的女人,竟能如此快地玩转权利世界。
1997年5月。
英国外交大臣汤普森如期抵达红港,开始为红港回gui做准备。
苏慕春在政务司助理司长的帮助下,获得了一次短暂的会面。
在简短的茶叙中,苏慕春平静地陈述。
“阁下,我想请您对我先生的案件重新提案审理。”
汤普森望着眼前这位优雅坚毅的女人,不禁为难:“很抱歉,你知道现在情况很复杂。现在大家都在关注回gui,殖民政府不想在最后阶段出任何差错。”
苏慕春还是坚持:“正因如此,ichael的案子才更有转机,红港即将回gui,释放一位曾为两国关系作出贡献的商人,会是个漂亮的收尾,不是吗?”
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