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葬期有约束,两人未做到最后一步,洗漱后便相拥而眠。
黑暗中,他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里。
肌肤相贴的温度驱散了冬夜的微凉。
灯未开的深夜,他们聊很多。
“丁嘉朗,你的官司什么时候开庭?”
“最近的一场,应该是一周以后。”
“还不止一个官司?”
“嗯。”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偶尔掠过窗棂,发出细微的呜咽。
还是丁嘉朗先开口。
“你呢最近有什么安排?”
“原本纽约有个咨询工作,但我给推了,我想留在红港陪你。”
“嗯,我好钟意你陪我。”
“但是我接下了昌京大学的邀约,年后开学,一周有两天的课。”
“好,到时我亲自接送你。”
“不要,让曾叔送机就行,但接机,必须是你。”
“好,都听你的。”
夜,还很长。
但两颗曾仿徨的心,终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第二日回到酒店顶层,苏慕春才明白丁嘉朗昨晚那句“以后不必委屈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她仓促成为丁太,和丁嘉朗一同操办葬礼。
她忙到睡眠不足,更遑论有时间去看新闻报刊。
酒店服务生照例送来了几份港报。
近乎四分之三的篇幅,全都是关于丁氏的报道!
有丁嘉朗深陷经济罪案的详尽追踪。
有丁、殷两大家族近二十年恩怨情仇的深度剖析,甚至毫不避讳地谈到了当年原配和丁家长子的可疑死因。
当然,最让她心惊肉跳的,还是关于她的部分。
占据了满满一个版块的标题——[丁家葬礼公开未婚妻,神秘丁太身份揭秘]。
她逐字逐句看下去。
越看,她越是困惑。
报道里,她的身份标注为华家养在红港的细女。
字里行间,丝毫没有提及她任何不堪过往。
有记者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实性,特意向华氏集团公关部去电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