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以启齿。
丁嘉朗察觉到他的迟疑,眼神扫过去:“说。”
高律这才继续:“江卫国表示苏小姐的求生欲望很低,异于常人,他认为这样的人不会有反抗,更容易控制。”
丁嘉朗重复了一遍那几个字:“求生欲望很低?”
高律点了点头:“是的,丁生。警方根据江卫国的供词,初步怀疑,苏小姐可能心理上出现了问题。”
气氛片刻凝滞。
丁嘉朗的面色沉了下去,他垂下眼,手指指腹在那支未点燃的香烟上用力地摩挲着,一下,又一下。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苏慕春已经醒了过来。
她半靠在病床上,手里正端着一杯温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脸色依旧苍白。
见到他进来,苏慕春握着水杯的手顿住,随即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不再喝了。
算起来,他们自圣诞夜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了。
丁嘉朗默不作声地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
“怎么突然回红港了?”
苏慕春避开他的注视,声音很平静:“回来处理一点私事。”
又补上一句:“放心,我会回伦敦的。”
丁嘉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苏慕春被他看得不自在。
一时之间,她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和语气来面对他。
她掀开被子下床。
“我去一下洗手间,洗把脸。”
刚走了两步,她感觉身后有动静。
丁嘉朗也站起身,跟在了她的身后。
苏慕春回过身,看向身后仅两步之距的男人:“你干嘛跟着我?”
听到她这句刻意漠离的话,他眸底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似痛,似怜,又似重逢的茫然。
随即他轻轻吁叹一息,问了句不相干的。
“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她心底微怔。
那句问话,竟让她真的开始回想,这段没有他的时间,在异国他乡,她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伦敦的漫长夜晚,窗外永远是阴冷潮湿的雨雾,怎么也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