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得很。
她的心尖,又酸又疼。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久前,她才托了高律带话给他,让他少抽点烟,注意身体。
显然,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甚至可能变本加厉了。
丁嘉朗很快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笑着面向她:“怎么突然回来了?”
“丁嘉朗。”
苏慕春扑进了他微凉的怀里。
她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他,抱得那样紧,那样紧。
紧到想要把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思念和担忧。
眼泪夺眶而出,砸落下来,洇湿了他的肩头,也滴落在地上那些烟灰之上,与那片狼藉混成一团模糊的印记。
权势这东西,捧你时有多高,摔下来时便有多重。
丁嘉朗如今是站在了风口浪尖,大厦将倾。
她甚至能想象到真到了那一天,报纸头条会用怎样耸动的标题来报道他的倾覆。
良久,丁嘉朗哑声说:“小海棠,留在国外吧。”
“工作调派不是四个月吗?结束了,就继续待在那边,不要回来。”
苏慕春的鼻尖猛地一酸。
她知道,丁嘉朗终是扛不住了。
眼泪就要涌出眼眶,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
不能哭。
她了解他,他的骄傲,也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绝对不会让她看到,那座他亲手搭建起来的商业帝国轰然倒塌,更不会让她看到他众叛亲离,身陷囹圄。
他也绝不会允许她,为了他蹉跎自己的青春,夜夜为他担惊受怕。
如果她先一步放手。
至少,他不必再为她费心。
这样的结局,她愿意接受,只要他能少一分牵挂,多一分坦然。
“好啊,我正好留下来陪敏敏读书。”
丁嘉朗笑了,然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丁嘉朗,你知道吗?”
“丁嘉屿曾问我,我跟你图什么?”
“我说,跟你可以少奋斗十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