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思绪空白的间隙里,他再次俯下身。
“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
她很诚实:“是。”
夜夜摆不脱的噩梦。
但她慢慢认命,不做无所谓的抗争。
她终会在黑暗尽头醒来。
两人错开冲澡。
她刚开始收拾首饰,他从背后抱住她。
她浑身一激灵。
身后的男人笑了一息,“这么紧张。”
“……哪有。”
他没说话,把她抱在怀里,静静地待了会。
过了好久,他们才松开。
他去拿眼镜,戴上后问她:“接下来什么安排?”
“准备得差不多了,敏敏后天去医院进行耳蜗开机,没异常的话,我们就马上走。”
他按住她还在收拾的手,轻轻一牵,拉至面前。
“怎么想通了?”
指的是她出国的事,之前她拒了好几次。
苏慕春看着他,笑说:“因为身边的人都劝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丁嘉朗顿了下,随即拍了下她的屁月殳,“还笑,没良心。”
“那你是怎么想的?”他又问。
苏慕春抬手捧着他的脸,这下认真了:“没细想,只知道如果我留在红港,他们会一直在我耳边念,所以我想找个地方躲下。”
“对了,孙子兵法里这招叫‘以退为进’。”
他好整以暇地看她,“你居然还研究兵法?那你知道以退为进的后招是什么?”
她皱眉不悦:“还要考我?”
他凝视她片刻,伸手,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摩挲。
声音缱绻而来:“傻女,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不是很符合我们?”
才刚刚冷却下来的空气,瞬即被他再度而来的挑逗点燃。
她两手都环上去,搂住他的后颈。
彼此贴紧。
氧气夺尽,才开始真正享受。
自上次从南粤回来,车里放不开,只能克制停留在防线之外。
她渴望,他亦是。
“丁嘉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