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台面的事,都跟你说了吗?”
还没等她开口,华熙盛先说了。
“丁牧云的原配出自清廉书香世家,二房是财团出身,丁牧云一共三个儿子,原配的两个,一个学建筑,一个学医,跟家族生意打不着半点关系,偏偏只有二房的儿子学的商科,从小就当继承人培养。”
“丁牧云如此厚此薄彼不用我说了吧,就这样,二房都没放过他们。”
苏慕春抿起唇,继续听着。
“当年丁家原配出了意外后,她娘家人当即就要把丁嘉朗带走,要跟丁家划清界限,是丁嘉朗自己不肯走。”
“他愣是联合了他的两个舅舅,把那件意外的把柄,摊在丁氏全家族的人面前谈判。”
“二房当年太自负,事情没做干净,被人捏住了证据。”
“丁家为了把这件龌龊事压下去,不得不做出让步,剥夺了二房插手家族核心生意的资格,以此作为交换。”
“丁嘉朗才得以上位。”
“他进入家族生意才几年,就把丁牧云给架空了。”
“后来丁牧云脑出血,成了植物人,你仔细想想,丁嘉朗他就一点手段都没用?”
“你就这么信他会对你好?!”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苏慕春始终沉默。
这时,华熙盛冷声一哼。
“先不说丁嘉朗的手段有多狠辣,丁家二房被压制了这么多年,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
“丁家的遗嘱律师,是二房的人。”
“只要丁牧云一走,最大的赢家只可能是二房!”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一头扎进去,你知道你会面对什么吗?”
这些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丁家光鲜亮丽的外壳残忍地撬开,露出了里面腐臭腥黑的内里。
豪门世家里的恩怨勾结,那些只在电视报纸上才能看到的夸张剧情,此刻活生生地展现在她面前。
她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在这样的惊涛骇浪面前,渺小得像一叶随时会被打翻的扁舟。
一直沉默着的季芝瑶终于开了口:“囡囡,我们和丁牧云也是有过一些生意上的来往的。”
“丁家那潭水,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