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握着瓶身的手指上掠过。
一点突兀的亮色,在昏暗的车厢内闪了一下,刺得她眼睛微微一眯。
喝水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慢慢将手背转向自己,借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微弱光线,这才看清,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钻戒。
她倏地侧过头,望向丁嘉朗,惊诧发问:“这是什么?”
丁嘉朗表情很平静,眼底却有细碎的笑意:“戒指啊。”
“不是,”她有些语无伦次,“我的意思是,这怎么会……”
还没说完,软唇便被一个温热的触感堵住,将她所有未尽的疑问都堵了回去。
呼吸交错,额头相抵的狭小空间里,男人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在我心里,你早就是丁太了。”
她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又如擂鼓般狂跳起来。
她怔怔地将水瓶递还给他。
借着窗外不断飞逝而过的霓虹灯光,她仔细打量着手上的钻戒。
是一枚铂金指环,款式简约不失精致,戒圈上镶嵌着一颗约莫三克拉的圆形明亮式切割钻石。
在流动的光影下,折射出璀璨而纯粹的光芒。
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真实感:“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丁嘉朗握住她戴着戒指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戒圈:“很早就准备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给你戴上。”
她问:“那现在……就合适了?”
他低笑出声,“也不太合适,因为还不能马上办婚礼,只能先套牢再说。”
套牢一词,此景此情下竟生出别样浪漫。
她拢上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温热的颈窝,语气闷闷:“好突然啊。”
丁嘉朗伸手,摸着她微凉的耳垂,声音沉了沉,“嗯,是有点突然。”
一想到昨天行动的惊险,那种差一点就可能失去她的恐惧,他至今心有余悸。
她在他颈侧印下一个轻吻,微微矫情:“可你怎么直接给我戴上了?不应该是烛光晚餐,然后单膝跪地向我求婚的吗?”
他语气不容商量:“不行,我等不了。”
车在楼下缓缓停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