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高跟鞋在甲板上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刮擦声。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更不是黎颂年那种可以任由她撒娇拿乔,予取予求的裙下臣。
南粤码头,夜雾如纱。
苏慕春站在集装箱区域外,整理了一下略显肥大的女士套装。
耳边回响着李队长组长的嘱托:“记住,一有危险就按寻呼机。”
苏慕春深吸一口气,踏入了七号仓库。
仓库内弥漫着海水和机油的混合气味,不远处,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折叠桌旁。
领头的中年男子,额头有一道疤,人称“疤叔”,是这条走私线的关键人物。
“程老板家的?”疤叔吐出一口烟圈,满脸审视。
“是我,陈时雨托我带问候。”苏慕春用流利的国语说出接头暗号。
疤叔示意她坐下:“程老板怎么不亲自来?”
“我哥哥因为道上的纠纷被打伤了,现在在医院里休养。”苏慕春镇定作答。
一旁寸头男子突然开口,操着浓重粤语:“奇怪啊,程老板系浙江宁波人,你点解听唔出宁波口音嘅?”
苏慕春微有紧张,但面不改色:“我从小在上海长大,跟母亲生活。”
她巧妙地转为带着吴侬软调的方言,暗暗庆幸有特案组提供的情报。
疤叔眼睛微眯:“哦?我记得程老板从没提过有妹妹啊。”
“正常,我们同父异母。”
苏慕春淡然一笑,不慌不忙地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照片,照片上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古董店前。
“这是家兄年轻时在荷里活道开的第一家店,我小时候去过几次。您看,旁边那个小女孩就是我。”
苏慕春颇有底气,那是特案组从程大海家找到的照片。
“识货吗?”疤叔忽然问道。
苏慕春点头:“我大哥找师傅教了我三年,专攻金银器。”
疤叔示意寸头男打开一个黑色手提箱。
金光闪烁,几件形态各异的金器置于在绒布上——金钗、金杯、金腰带、金镯子。
“我先检查一下。”
苏慕春强压心跳,戴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