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继续”的手势。
苏慕春这才切入正题:“我想请国内的专家鉴定这件梅瓶。”
她语气一顿,观察了下徐南荀的反应,见他只是眼神微凝,便接着往下说。
“就目前的资料来判断,这件梅瓶,确实是永乐年间的窑瓷。”
“但比起单纯的年代价值,我相信徐家肯定更关心这件瓷瓶,它是出自永乐官窑,还是民窑。”
官窑和民窑,一字之差,其历史价值、艺术价值乃至市场价值,那可是天壤之别!
这话简直说到了徐南荀的心坎里,他不是没找过专家看,但说法始终有些模棱两可。
苏慕春说到这,又特意停顿了一下,才询问:“徐先生,你说呢?”
徐南荀身体微微前倾,问:“请问贵姓?”
这语气,比起刚才,已是截然不同。
苏慕春始终不卑不亢:“免贵姓苏,苏慕春,是这次拍卖会的策划人。”
徐南荀点点头:“苏小姐,你刚刚说的,是请‘国内’的专家?”
他特意加重了“国内”两个字。
苏慕春知道徐南荀在顾虑什么。
“您也是收藏大家,应该比我更清楚,在国内古董文物鉴定这一块,尤其是我们华夏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只有国内资深专家鉴定,才最具权威性。”
“毕竟,这些文物都是从那片土地上传承下来的,相关的历史文献、出土资料、同类器物的比对研究积累,也是全世界最全面的。”
“就拿这件梅瓶来说,要区分官窑和民窑之间那些细微的工艺差别、胎釉特征、青花发色,才能给出最准确最有说服力的结论,这样的鉴定结果,无疑是含金量最高的权威背书。”
这番话有理有据,堵死了所有可能的质疑。
苏慕春又趁热打铁:“有了这样的权威背书,我们再将这尊梅瓶与徐家的家族历史绑在一起,通过这场拍卖会进行宣广,不仅梅瓶本身的价值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体现,对家族荣誉的提升更不可小觑。”
“这样名利双收的好事,”她微微一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引导,“徐先生,您和您背后的家族应该会感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