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往后我再跟你算这个账!”
林凯欣身后是相熟的“喃呒佬”。
她是典型的潮汕女儿,最是讲究这些传统规矩。
穿着黄色道袍的师傅,在灵堂前摆开了架势。
敲打着铜钹,念诵着听不懂的经文,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声音在小小的灵堂里回荡,为逝者铺就一条通往安宁的路。
纸钱在火盆里燃烧,化作灰烬,随着气流盘旋而上。
仪式繁琐而漫长,苏慕春麻木地跟着指引跪拜、作揖。
政府的公墓牌位还需要排期轮候,苏心悠的骨灰盒只能暂时寄放在殡仪馆的骨灰暂存处。
冰冷的小格间,是苏心悠暂时的栖身之所。
走出殡仪馆时,雨丝终于飘落下来,细细密密。
林凯欣撑开一把黑色雨伞,将苏慕春护在伞下。
走到路口,苏慕春停住脚步,想要回头望一眼殡仪馆。
“别回头!”林凯欣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拉住了她的胳膊。
“阿春,存世的亲人归家途中不可回头,不然魂魄会被勾住,滞留不去,走不了的。”
苏慕春怔住了,任由林凯欣拉着她,一步一步,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雾之中。
原本请的一周假期,苏慕春只休了三天。
丁嘉朗的预展预约,没办法推迟。
苏慕春对着镜子,仔仔细细补上一层粉底,又抹了点口红。
推门进卫生间的helen在镜子里多看了她两眼。
“脸色这么差?要不让嘉玲顶上吧,你回去休息下。”
苏慕春笑着说:“helen姐,我撑得住。”
“丁生点名要我负责,临时换人不好。”
helen知道劝不住她,只能叮嘱:“那千万注意点,别硬撑,在客户面前不可以出纰漏。”
苏慕春点点头。
下午三点,劳斯莱斯如约抵达拍卖行门口。
先一步下车的保镖将车门打开,丁嘉朗迈步下车。
似是配合今天的预展,他穿得休闲,质感极佳的灰绿色海鸥领马球衫,配着杏白色西裤,手腕上是价值不菲的腕表。
苏慕春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