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丁生是我的男人?”苏慕春声音轻颤,仍一字一句坚持下去,“我还以为我是丁生的一条狗,你让我过来,我就必须过来,你让我滚,我就不能哭着滚。”
每一帧过往狠狠撕开了她的心,终于,她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般落下。
丁嘉朗微一敛眉,嘴角微沉。
“alicia…”他的声线软了下来,习惯性地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拢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揽入怀中。
可手刚伸及她身侧,便被她轻轻挡住。
“不要这样。”她的声音不再颤抖。
“从这一刻开始,我只是丁生的服务专员,负责跟进整个拍卖流程,请丁生知悉。”
丁嘉朗的手还抬着,指尖微微颤动。
眼前这双看他时总泛涟漪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罕见的决绝。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将手缓缓收回,藏进了西裤口袋。
“现在太晚了,我叫曾祥送你回去。”他开口,情绪已趋于冷静。
苏慕春知道,那段不堪的剖白后,这是他最体面的逐客令。
“好的。”
“我不打扰丁生休息了。”
说完,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将凳子放回了墙角的原位。
这才转向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微微躬了躬身。
走到门前,她刚碰到冰冷的金属门把手时,身后传来了丁嘉朗的声音。
“你同ary讲,约个拍卖预展的时间。”
ary是丁嘉朗的秘书。
苏慕春的脚步顿住。
她听懂了。
这句话,意味着丁嘉朗松口了,他终究是退了一步。
一股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酸涩、委屈,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她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谢谢丁生”这四个字。
她曾说过无数次。
每一次,是感激,是顺从,或是违心的妥协。
可现在,再说出这四个字,仿佛又要把自己拉回那个仰人鼻息的过去。
她太厌恶这样的自己。
脸颊上的泪痕风干后,皮肤绷得有些发紧,带着轻微的刺痛感,提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