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消弭在距离之外。
苏慕春微颤着喘了口气。
贴在眼睛上的手似有松动,她急着按住:“不要拿开。”
温热气息贴着她的耳廓:“好,我们先上车。”
直至轿车引擎启动,驶离原地,苏慕春这才感觉心跳稍定,伸手将覆在眼睛上的那只手轻轻挪开。
甫一睁眼,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路景在她视野里还是一片朦胧的光晕。
她闭上眼又睁开,反复几次,眼前才逐渐清明。
扶在她肩头的那只手并未收回,两人几乎是肩挨着肩。
她很不自然地往车门边挪了挪,拉开了一点距离。
丁嘉朗自然没有错过她这疏离意味的小动作,并未出声点破,只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搭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苏慕春压下心头残存的惊惧,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丁生,那些人不会报复吗?”
“阿文会处理干净的,这些人以后都不会踏足红港半步了。”
他继续耐心解释:“郭家以前是靠博彩发的家底,后来生意做大,靠正经生意洗白上岸,但关起门来还是那套江湖规矩,手底下养着的人做事没分寸,踩过了界,自然要清理门户,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麻烦。”
苏慕春似懂非懂。
那些打打杀杀的帮派恩怨离她安稳的生活实在太遥远了。
看她仍有些怔忡,丁嘉朗难得道歉:“阿文做事粗鲁,吓到你了。”
苏慕春此刻完全不知道在这种境况下,说什么话才是最妥帖的回应。
郭铭文之所以亲自替她出面,自然承了丁嘉朗的面子。
那些客套的场面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最终她开口:“谢谢丁生。”
丁嘉朗转过脸,目光落在她侧脸上,薄唇微抿,嘴角那丝温度消失殆尽,声音低沉而克制:“你对我,只会说这四个字?”
酒吧顶层包厢自成一方天地,隔绝了楼下的喧嚣与靡靡之音。
丁嘉朗靠在暗红丝绒沙发里,仰头,将杯中的轩尼诗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人推开。
郭铭文换了一身zegna西装,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