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那双眼睛透过镜片,放肆地从她微张的红唇一路巡视到起伏的胸口,才轻道:“也分了。”
她微微仰起脸,眸子撞进近在咫尺的深潭里,声音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俏和大胆:“原来丁生……也这么薄情。”
心底那个盘旋了一下午的困惑,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你哪里受伤了?”
才重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威士忌的丁嘉朗,听到这句话时,执杯的手指顿了一下。
酒液在他喉间缓缓滑落,他放下杯子,像上次在柴湾道那样,将唇凑近她的耳廓:“想知道?”
他微微拉开一丝缝隙,唇角的笑意加深,一字一顿地补充:“那今晚来我房间。”
温热的气息撩拨得苏慕春耳根一阵酥麻。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男人的手掌抵住脊背,只能微微蹙起眉头,语气里带上警惕:“为什么要去你房间?”
丁嘉朗毫不掩饰地泄出笑意,仿佛觉得她的问题实在太过天真。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这里脱衣服给你看伤口?”
苏慕春脸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这时,一个头发梳得油亮的中年男人径直走到丁嘉朗身后,俯在他耳边,用极快的语速汇报着什么。
丁嘉朗听完,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片刻后,他只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中年男人立刻躬身,又快步退了出去。
随后,丁嘉朗起身,将深灰色西装外套的钮扣一一扣上后,这才转向沙发上安静坐着的苏慕春。
“乖,帮我把这杯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