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只剩下浓浓的不耐与厌倦。
她蹙了蹙眉,转过头,开始在人群中搜寻今日的男伴——先前同一群学者们谈笑风生的华知凡。
视线自左向右,掠过一张张或矜持或热络的脸庞,冷不防地,直直撞入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里。
距离她不远的独立休息区里,丁嘉朗陷在宽大的意大利进口皮质沙发里,姿态闲适,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晃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
他没有移开目光,隔着来去的人流,直勾勾地锁住了她。
那眼神里没有温度,更没有笑意。
握着杯梗的手指紧而复松,她瞬间读懂了他眼底那再清晰不过的意思。
——过来。
她没有犹豫,轻轻地将手中那杯红酒放回服务生的托盘上。
然后,她提起曳地的裙摆一角,露出底下水钻绑带缠绕的精致高跟鞋,一步一步,姿态优雅从容,朝着室走去。
守在休息室入口处的彪形保镖,一见她走近,连眼神交流都无,便立刻向两旁侧身,无声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休息室虽是主办方临时搭建的,但内里的奢华程度却丝毫不减,厚重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烟草混合着高级古龙水的凛冽味道。
角落里设置了一个小型吧台,上面摆满了世界顶级名酒,在柔和的射灯下折照出惑人的光泽。
苏慕春步子轻缓地走到那个独自占据着沙发的男人身边,轻轻开口:“丁生,晚上好。”
丁嘉朗抬头,目光懒洋洋地落在她身上,从她略显迷蒙的眼眸扫到微醺的脸颊,嘴角勾起淡笑:“要不要给你调一杯鸡尾酒?”
“多谢丁生好意,我怕是不能再喝了。”
丁嘉朗拿起自己的酒杯,慢条斯理地晃了晃杯中的冰块,语气闲散:“男朋友呢?”
酒精上脑,意识不受控,苏慕春竟难得地生出了几分玩笑的心思,红唇轻启:“分了。”
丁嘉朗先是一怔,随即低沉磁性的笑声便从喉间溢了出来。
他微微向她倾身,眼底浮起挑逗:“真是个薄情的女人。”
她刻意迎上:“那丁生的女伴呢?怎么没见她?”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