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壳时却顿住了。信里的警告言犹在耳,而最近几次通话,他总觉得手机信号有些异常,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监听每一次按键声。
凌晨两点,江浅坐在书桌前,用放大镜逐字研究从古籍数据库里调出的资料。忽然,浏览器右下角弹出条新消息:\"用户 " 青蚨 " 请求添加好友,验证信息:子龙鼎内刻,照月阁中藏。\" 他瞳孔骤缩,这个暗语正是今晚那位古董商提到的流拍青铜鼎。通过验证的瞬间,对话框里跳出张照片:泛黄的账本页面上,\"裴照\" 的名字与 \"暗礁社\" 三个字并列,日期栏标注着 2019 年 6 月,正是琉璃厂火灾发生的前一周。
窗外传来野猫撕心裂肺的嚎叫,江浅后颈沁出冷汗。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 \"暗礁社\"—— 三年前父亲临终前,曾在昏迷中反复呢喃这个词,而父亲最后经手的那幅《溪山行旅图》摹本,右下角藏着的,正是和裴照玉璜残片相同的纹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牛仔裤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今天在裴照常去的茶楼捡到的铜扣,刻着极小的海浪纹,和暗礁社的标志一模一样。
闹钟在三点准时响起,江浅关掉台灯,在黑暗中穿好外套。临出门前,他将父亲遗留的和田玉坠子塞进衣领,冰凉的玉面贴着心口。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他路过垃圾桶时,听见里面传来纸张碎裂的声响,低头瞥见半张被雨水泡烂的照片 —— 是裴照和某个戴墨镜的男人在码头握手,男人手腕上的银镯,正是父亲常年佩戴的那只。
夜风卷起满地梧桐叶,江浅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他不知道明天在公园等待他的,是真相,还是另一个陷阱。但有件事已经确凿无疑:裴照的背后,是张盘根错节的网,而这张网,或许从父亲出事的那天起,就已经悄悄向他收拢。江浅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来到公园,离三点还有几分钟,他小心翼翼地走向假山后。四周静谧,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突然,一个身影从假山后闪了出来,江浅警觉地后退一步。
“别紧张,我就是给你写信的陈先生。”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江浅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对方身形消瘦,眼神却透着精明。
“你有关于裴照的什么东西?”江浅急切地问。陈先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这里面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