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低哑的轻笑:“安迪,你心跳得比警笛还响。”
就在鼻尖即将相触的瞬间,安迪突然松开手,菜刀坠地的脆响惊飞窗外麻雀。她死死捂住嘴唇,滚烫的呼吸却不受控地溢出。赵昊温热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在下巴处轻轻摩挲:“现在求饶,是不是有点晚了?”
“先找到我弟弟,之后 之后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安迪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细碎水光。斜射的阳光为赵昊侧脸镀上金边,她这才注意到对方眉骨处有道浅疤,像是被碎玻璃划伤的痕迹。
“任何事?” 赵昊拇指摩挲着她手腕内侧剧烈跳动的脉搏。安迪声若蚊蝇地点头,余光瞥见他喉结滚动的弧度,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好吧!现在就带你去找小明,不过” 赵昊突然低头,在她耳后轻轻一咬,“你是不是该先付点定金?”
半小时后,安迪站在地下车库阴影里整理裙摆。镜面蒙着水雾,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和凌乱发丝。赵昊倚着车门转着车钥匙,目光在她锁骨处的红痕上短暂停留:“还磨蹭什么?再晚,小明可就被别人接走了。”
车内空调的凉风拂过滚烫皮肤,安迪悄悄扯了扯领口。后视镜里,赵昊专注开车的侧脸棱角分明,歪斜的领带下,锁骨处新鲜的牙印格外醒目。“是不是被我的帅气迷晕了?” 带着笑意的调侃突然响起,吓得她差点踢翻脚边的矿泉水瓶。
“才 才没有!” 安迪抓起抱枕挡住脸,却遮不住通红的耳尖。后视镜里,赵昊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恰在此时,车载电台切到一首缠绵情歌,狭小的车厢里,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
两小时车程漫长得仿佛永无止境。每当赵昊伸手调节空调温度,指尖总会若有似无擦过她的手臂;俯身拿副驾储物格的墨镜时,发梢总会不经意扫过她发烫的脸颊。安迪数着窗外掠过的路牌,心跳声却始终盖过轮胎碾过柏油的声响。终于,当黛山养老院的铁门出现在视野里时,她才惊觉指甲已在真皮座椅上掐出深深的月牙痕。
敬老院的铁门吱呀撕开岁月的裂缝,斑驳红漆如剥落的鳞片簌簌坠地。巴掌大的院子里,竹藤摇椅在烈日下呻吟,凹陷的椅面积着经年累月的尘埃,像时光凝结的痂。老人们浑浊的目光如探照灯扫过安迪泛红的眼眶,干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