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指尖拂过飞毯边缘:“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飞毯如离弦之箭俯冲而下,惊起的鸿雁掠过乔峰头顶,将他腰间的 “萧” 字腰牌映得发亮。黄河水滔滔东去,飞毯载着阿朱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
王语嫣轻抚飞毯边缘的暗纹,忽然瞳孔骤缩 —— 那竟是用慕容家的 “斗转星移” 阵法编织而成。她望向赵昊袖口的太极图,终于明白:最锋利的刀,早已藏在敌人的袖口;最深的局,原来从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便已布下。
“人心如棋,” 赵昊的声音忽然在耳畔响起,他招来的云图上,大理皇宫内段正淳正与阮星竹相对饮酒,“可棋盘之外,另有天地。” 王语嫣望着云图中匆匆回宫的段誉,忽然轻笑出声。当赵昊这样的人站在云端时,所有在泥沼里挣扎的蝼蚁,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飞毯继续西行,前方的天山山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而在少室山下,玄慈已摘下僧帽,露出头顶戒疤。他望着雁门关方向,缓缓跪了下去。远处,慕容复摩挲着手中的燕云十六州舆图,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翻涌。
待赵昊带着三女返回曼陀山庄,江湖早已暗流汹涌。杏子林风波后,乔峰一路疾驰少林,却惊闻养父母乔三槐夫妇、恩师玄苦禅师惨遭毒手。契丹狗贼、忘恩负义的骂名如潮水般涌来,将这位昔日的丐帮帮主彻底淹没。少林寺山门前,“契丹胡虏” 的血书在风中猎猎作响,墨迹未干。
“赵公子,乔帮主怎会做出这等事?” 阿朱捧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氤氲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疑惑。茶汤在白瓷盏中泛起涟漪,倒映着她眉间紧锁的愁绪。
赵昊轻叩桌面,沉声道:“他自是不会。动手之人,恐怕是他的生父萧远山。” 见众人面露不解,他又缓缓道:“乔兄身世被揭,中原已无容身之所。但他牵挂养父母与恩师,萧远山此举,不过是要断了儿子的后路。” 说罢起身踱步,袍角扫过案上摊开的《天龙八部》残卷。
“可乔三槐夫妇养育之恩,玄苦大师授业之情” 阿碧喃喃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上的并蒂莲刺绣,眼眶渐渐泛红。
“仇恨早已蒙蔽了萧远山的心智。” 赵昊望着窗外纷飞的落花,语气里满是唏嘘,“能亲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