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得罪燕少了?”叶峰觉得燕枭这人挺能祸害人的。
虽说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样也未免损了点。
“得罪我,”燕枭歪头想想,“对,也不对。”
反正让他不舒服了。
他又转头看向叶峰,笑得似有玄机:“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讨人厌吗?”
叶峰心思电转,看燕枭的神情,听他话里意思,忽让他产生了个荒谬的猜测。
今天这场戏,不会是为了他摆的吧?
这人知道苍炎家族里这两人得罪过他的事?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意图?
他斟酌着回道:“是挺讨人厌的,但世界上面目可憎的人多了,看不惯的也多了,倒也没必要记那么清楚。”
燕枭嗤得一声笑了,仰着头肆意道:“我这人不一样,我向来都是睚眦必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他又转回头继续看着台上,眼底明明灭灭,也不知到底在想着什么。
“叶峰,我知道外边人都怎么评价我的,喜怒无常,凶残暴戾。
“没错,说的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人,也一向不拘着藏着。
“谁不服就来,有能耐就干,我就是暴躁得自己都压不住。”
叶峰张张嘴,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人从小到大经历的那些丧气事,如果是真的,那就真算是可悲又可叹了。
任谁被那么折磨,不疯也得魔。
这人做事偏激,心狠手黑,也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被折磨至此。
但想来也都是和以前有莫大关系的。
燕枭皱眉吩咐夜安:“告诉他们,十个数之内,再不动手,放异兽,都特么躺着出去!”
他将视线放在擂台上,笑得凉薄:“叶峰,我和你不同,我要是心软,活不到现在。”
那笑,清浅得像抹影子,影影绰绰,一闪即逝。
叶峰忽然有些懂了这人的做事风格。
过往的一切,既是这人的软肋,也是他的利器,让他较常人敏感自卑,却又比别人偏执尖锐。
刺猬一般,惹着了就玩了命地往死里扎,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