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瞬间结冰。
上周五下班时,项目部王总确实说过新工地要连夜勘测,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拒绝了加班——记忆突然裂开缝隙,庆功宴上那杯递到面前的香槟,舌尖残留的苦杏仁味,电梯监控里自己踉跄走向后门的画面
“你在酒里下药?”她声音尖得破了音,抄起床头的水晶烟灰缸,切割面在掌心里硌出红印,像握着一把冰做的刀。
顾霆琛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解袖扣,黑曜石鹰隼落在天鹅绒椅背上,翅膀半张:“林小姐不如想想,为什么整个设计部都知道新工地要彻夜赶工,唯独没人通知你带伞。”
烟灰缸擦着他耳际飞过,在柚木墙板上砸出蛛网状的裂痕。林若曦在爆裂声中冲向门口,指尖刚碰到黄铜把手,整个人就被拦腰掼倒在床,真丝被褥吸走所有声响,顾霆琛的膝盖压住她小腿时,她听见自己踝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三个月前招标会上,你穿着薄荷绿的衬衫裙。”他的呼吸喷在耳后,激起一片战栗,“甲方代表说我的设计图是垃圾,你握着激光笔的手在抖,可声音稳得像尺规画出来的直线。”
林若曦突然不动了。那天她确实借了苏婉的裙子,因为自己的正装被咖啡泼脏,答辩进行到一半时,主座那个始终低头看文件的男人突然抬眼——就是这双眼睛,深渊般吸走所有光线,让她差点念错参数。
“你跟踪我?”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回答她的是颈侧突然的刺痛。顾霆琛的犬齿擦过跳动的血管,像猛兽标记领地,他的手掌扣住她挣扎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扯开衬衫领口,纽扣崩落的声音像夏夜冰雹砸在铁皮屋顶。
“监控记录显示,这三个月你加班四十七次,有三十八次在便利店吃关东煮。”他的嘴唇贴着锁骨游走,每个字都带着灼热的惩罚,“上周三暴雨,你在公司楼下等了四十分钟出租车,期间被三个醉汉搭讪。”
林若曦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个雨夜她确实在霓虹灯下不断刷新叫车软件,穿黑夹克的男人凑过来问价时,是巡警的手电光救了她——可顾霆琛怎么会知道?
“放开!你疯了!”她屈膝顶向对方腹部,却在半空被铁钳般的手掌截住,真丝睡裙卷到腿根,冷空气激得皮肤起栗,顾霆琛的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