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被敲响了。
一道水流将门拉开，露出了其后苍老异常的老人面孔，正是云溪村的族老。
他没有去看房间里的其他人，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路仁，一直看了许久。
“先进来吧。”
赫拉格开口说着，表情柔和，全无之前针锋相对的冷峻。
在他身旁，塞雷娅只是瞥了族老身后包扎了脑袋的老人一眼，将手轻轻放在座边的盾牌上。
族老点点头，身形佝偻，慢慢走到了桌边。
他一直在看着路仁，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他没有找位子坐下，也没有倚老卖老，语气平淡，娓娓道来。
“当年江仁带着你离开后，可是说过有生之年不会让你回来的……所以，他们走了？”
老人弓着背，拄着拐杖，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惜。
“是。”
路仁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虽然老人口中的江仁和他记忆里的父亲名字并不相同，但事到如今，推断出自己身世的秘密后，他也明白了父亲改名的事实。
“你……”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族老嘴里酝酿了很多东西，但最后吗，还是先介绍起了自己。
“我是江栋国，这是我堂弟江栋山，在云溪村里，算是最老的那一批人吧。”
“你的父亲江仁……曾经是江家最年轻的才俊，算是城里最快拥有研究员资格的大学高材生，只是……”
江栋国说着，摇起了头：“他后来为了祠堂下的那样宝物，与我们断绝关系。”
“只带走了一栋分配给我们村的房子，一点钱，以及你。”
“嗯，我大致已经猜到了。”
路仁轻轻点头，道：“你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就行。”
缓冲区的房子，是由城里分给城外村民们的，所以要想有所谓房契，就绕不开城内掌控地产的家族，或者城外享有房子分配的村庄二者。
他曾经试想过前者，但如今已经不需要了，在祠堂地下找到石棺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从何而来。
“这样吗……”
江栋国身形愈发佝偻，他自然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