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缪尔赛思手掌放在眉前，正四下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没有一个人来诶。”
“真有人来就有鬼了。”
博士不屑道：“就邪教徒那行事的风格，其他人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
放学路上暗杀高中毕业生，晚上偷家，放火烧屋，求人办事咄咄逼人，随意出手围剿目标……
明明只是个老鼠一样的邪教组织，却跟城里土皇帝一样为所欲为，简直可笑。
“不过，博士，这样真的好吗。”
缪尔赛思点点头，认同了博士的话，但还是有些不解地问了出来：“赫拉格老爷子也没把握打败那个教主吗。”
明明一举摧毁邪教的机会就在眼前，怎么就突然放弃了？
闻此，博士只是勾起了并不存在的嘴角，笑道：“缪尔赛思，这个世界并非你想象中的现代社会。”
“比起拥有法律约束的现代社会，这个世界的制度……更像修仙的‘人情社会’。”
“修仙？人情社会？”缪尔赛思歪了歪脑袋，对这两个新鲜词，很是不解。
人情社会她还能理解，但前面那个修仙是什么？
仙……是炎国那边对某些奇人异士的称呼吧？修仙，修仙，修成奇人？
“城内城外的居民都是‘修仙’的上位者的‘耗材’，这么理解就行。”博士呵呵地笑出了声，又道：“相比于法理的理性，这个世界关系的牵扯和力量更为重要。”
他也是在这几天牵扯进各大势力之间后，才理解了这一点。
什么异能者管理条例，什么城市居民保护法，都只是为了安抚民众的样子工程罢了，就连异能者监管局本身也一样。
“你觉得，那个空明教主为什么会接受那完全不合理的条件？”
对某些东西的批判到此为止，博士转移话题，笑着问道。
缪尔赛思食指轻点脸颊，思索了一会儿后，不确定道：“因为……那时他必须那样做？”
“因为他不能确保自己能击败赫拉格，也只有因为接受赫拉格条件，他才能保护住更需要保护的东西……”
“是，那个邪教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保护。”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