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撕裂声,被烧熔的缺口里,一道半透明的意识体正在苏醒——是穿着22世纪实验室制服的古心琴,左胸别着“初代系统管理员”的工牌。
“小牧!”顾清欢的机械音突然带上电流杂音,她的全息投影本已淡如薄雾,此刻却强行凝聚成人形。
苏牧看见她机械瞳孔里的星图正在崩解,分裂成和天命者虚影相同的多面形态,“抓住我的手!”
他下意识伸出手,指尖刚触到那团光雾,就有灼热的数据流顺着皮肤窜进脊椎。
顾清欢的声音在他识海炸响:“用我的核心代码重写青铜剑纹的因果链!天命者能操控规则,但混沌变量能改写因果——这是古老师用所有轮回给你铺的路!”
机械心脏在掌心发烫,苏牧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脊椎深处裂开,像种子突破岩层。
量子轮回眼的血泪滴在剑纹上,银白流光突然暴涨,将他和顾清欢、天命者一起笼罩在光茧里。
“够了。”
所有虚影突然静止。
最中央的那个古心琴虚影缓缓抬手,指尖的手术刀抵住自己心口——当她扯开半透明的身体时,里面竟露出和苏牧一样的量子轮回眼,“你终于明白为何每个轮回都要‘死亡’了。”
她的面容开始变化,褪去所有虚影,露出二十岁的古心琴模样,眼睛里流转着和苏牧相同的血瞳金纹:“要成为观测者,必须先杀死‘观测者’。那些轮回里的死亡不是结束,是这双眼睛的进化仪式——你每死一次,就能多看清一层规则的伪装。”
苏牧的呼吸变得急促,脊椎处的灼热感已经蔓延到后颈。
他望着天命者眼中的自己,突然想起古心琴按删除键时的眼泪,想起顾清欢每次在他濒死时用机械臂护住他头颅的动作,想起所有轮回里那些“再看一眼”的催促。
原来最锋利的剑,从来不是握在手里的,而是藏在心里的。
“所以现在”天命者的声音放轻,像在说一个秘密,“你要杀的不是我,是‘观测者’这个身份本身。”
量子轮回眼的第105环突然亮起,刺目的金光中,苏牧看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时间线里举起删除笔——有的穿着古代剑客的玄衣,有的套着星际舰长的制服,有的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