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线,“我开始记起一些不属于这里的事。比如……”她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比如你在古代当剑客时,我是你师父的关门弟子,我们在终南山顶看过雪。”
苏牧的呼吸顿住了。
轮回眼自动展开,他看见无数光茧里的“自己”同时转头——剑客苏牧腰间的铁剑嗡嗡作响,星际舰长苏牧的制服肩章闪着和顾清欢耳后一样的金光,末法修士苏牧的道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而他们的视线,全部落在某个共同的身影上。
“所以你总说我煮的茶有松针味。”苏牧听见自己说。
这句话不受控制地冲出口,像块沉在记忆底的石头突然浮上来——顾清欢确实总说他泡的茶有松针味,可他明明用的是实验室楼下自动贩卖机的速溶茶包。
顾清欢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她慌忙去擦,却在脸颊上抹出一道水光:“我怕你知道后……”
“怕我觉得你是npc?”苏牧打断她。
他想起系统最初给他的设定——所有非觉醒者都是“数据投影”,包括顾清欢。
可此刻她睫毛上挂着泪,手背上还留着前天下实验室时被仪器划的小伤口,哪有半分数度的冰冷。
顾清欢猛地摇头,发梢扫过操作台边缘的银色星图。
星图突然泛起涟漪,无数个“苏牧”的名字里,有一个突然变成了“顾清欢”,在三维模型里明明灭灭,像颗将熄未熄的星。
张琳的示波器突然发出一声长鸣。
苏牧转头,看见同事正扑在仪器前,手指疯狂敲击键盘:“防护层只剩三分钟!那裂缝在吸收量子对撞机的能量——”话没说完,整面墙的监控屏同时亮起雪花,隐约能听见电流杂音里夹杂着机械音:“定位成功。”
顾清欢的能量枪“咔”地弹出保险栓。
她枪口指向门,背紧贴着苏牧,体温透过制服传来:“是清道夫的新部队,他们屏蔽了我的手环信号。”
苏牧的轮回眼开始刺痛。
他看见门外走廊的监控盲区里,七个模糊的身影正在集结,他们胸口的能量波动和之前遇到的清道夫完全不同——更冷,更钝,像某种被法则包裹的武器。
“去地下二层的备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