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嘉敏像是看见了陌生人。
时逾白给陛下办事她能理解,怎么突然要卖自己人情了。
娄嘉敏托着脸,认真的盯着时逾白。
本来就有些紧张的时逾白在娄嘉敏的直白目光下,渐渐红了耳朵。
“殿下……殿下为何如此看着臣。”
娄嘉敏闻言,慢吞吞的坐好,“只是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么好心。”
时逾白语气郑重,“臣只是觉得,殿下不值得为此事烦恼,应以身体为重。”
娄嘉敏的表情更怪了,时逾白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件事气晕的吧。
没想到一向号称铁血手腕的禁军统领如此天真。
时逾白比萧凛还要大几岁,和娄嘉敏的年龄差距就更大了。
所以哪怕在国子监时一起学骑射,娄嘉敏和他也不是很熟,两人都不在一个课堂里,算不得同窗。
“时统领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那个人对本宫来说并不怎么重要,死了便死了。
没死的话,也不值得费心去找。”
娄嘉敏这么说,时逾白虽然觉得一点不对劲,但是心里松了口气。
“是臣多事了。”
“怎么能怪时统领呢,你是好意,多谢你特地来和我说这件事。”
娄嘉敏说话太客气了,让时逾白非常不习惯。
他站起来,“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先告退了。”
娄嘉敏让翠云送时逾白出府。
等到时逾白一走,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现在不用怀疑,蒋逊真的在夏侯聿府上。
想到两个人凑在一起,不是研究如何强齐,便是研究怎么灭周,她便气得要死。
妙琴眼睁睁看着公主殿下变脸,有些害怕的上前。
“殿下怎么又不开心了,刚刚时统领要帮殿下寻人,殿下怎么不同意呢。”
妙琴年纪小,却是好心。
而且做宫女的,只有主子高兴了,她们才会好过。
娄嘉敏手指搭在桌上,轻轻敲动:“时逾白与我不熟,不太信任他,再看看吧。”
这话要是让时逾白听到,恐怕心都要碎了。
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