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忽然被大力捏住,男人把她从地上拉起,强迫她跪坐在他面前。
双手仍被领带束缚在身前,膝盖硌在一本硬壳书上——应该是之前她哪天看过,然后不小心掉到沙发前的。
“明明有感觉了,还这么不乖?”查英哲说话时微微前倾,温热的吐息拂在她的耳垂。男人的嗓音总那么低沉,无论说什么,都带着危险的意味。
“或者……,你是想要我跟你玩那些,才行?”查英哲的声音又复清冷。他所说的内容,却把林亦忻吓到脸色苍白。
狼狈的她此刻只能拼命摇着头,膝盖被书角硌得生疼,却不敢再动,只能把下巴搁在他的膝头,听候他的处置。
查英哲俯身离她更近了,却只是伸手抽松了她手腕上松松垮垮的领带,又捡起她膝盖下那本书。
精装本的《disciple and punish》,一本法国哲学名作,但凡是研究社会学的学生,几乎都会接触的一本读物。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书籍的封面,随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修长的手指在书脊上滑动,硬质封面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最后抵在她下巴下方,他强迫她仰头看他。
“怕我?恨我?”
他之前问过她怕不怕他,那次她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追究。
这次他问她恨不恨他。
恨他吗?林亦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他。
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他也确实没有义务对一个抵押品轻柔呵护。
所以,她微微摇了摇头。
“不恨。”她低声回答,声音干涩。
但不知道这句话,又哪里触到了查英哲的逆鳞。那本厚重的精装书被他直接扔向茶几,玻璃桌面瞬间炸出巨大的碰撞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晚的酒意,他很罕见的,比平时多了丝外露的情绪。至少林亦忻自见他第一面起,未曾见过他如此的怒态。
“别以为学了些东西,就觉得自己是个人了。”查英哲的话,仍是像是一把刀子,直接刺开她的保护壳,提醒着她对自己身份的认知。
林亦忻只能紧紧地攥着手,默默不语。
“想过跑吗?”
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