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停下?”男人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眼中全是玩味和审视。
林亦忻双目微敛,不敢违抗。只能再次迈开僵硬的步伐。
一步,又一步,直到她的裙摆几乎要碰到他的膝盖,直到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皂味,似乎是某种木香。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撞上男人的身体时,查英哲终于再次开口。
“跪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天然的冷峻感。不容置疑的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入林亦忻的身体。
林亦忻知道,任何一丝迟疑或反抗,都可能招致可怕的后果。她从小到大,从未享受过家族的庇佑和保护。没有任何后盾的他,早已习惯了在该屈服的时候屈服。
她的眼眶有些发热,但她自己有能力控制。以前在家里被责打时,越是哭,她会被打得越疼。所以她学会了一套忍耐的办法。
她轻轻地咬住嘴唇,用食指扣住拇指,通过这样的一通身体动作暗示,来抑制泪水的滑落。哭泣,只会让她显得更加可悲。
男人带给她的恐惧,终是战胜了微不足道的意志,她的膝盖在落到地面时,有些发抖。
小腿最终完整地接触到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刺骨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她就这样跪在了男人的腿间,低垂着头,长发滑落,遮住了她苍白的脸颊。
她不敢抬头仰视,更是不敢平视。于是,她只能把视野放在面前的地面上,看着查英哲那笔挺的西装裤脚,深色袜子覆盖的脚踝,以及那擦得一尘不染、价值不菲的皮鞋。
男人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他身上原本极淡的香皂味,被雪茄燃烧产生的咖啡与可可味覆盖。
“林亦忻。”
男人叫了她的名字,伸手出来抬起了她的下巴。男人的手常年拿枪,指腹和虎口有薄茧。他迫使她抬眼看他。
她对上的,是一双冷漠至极的深黑双眸。
“从今天起,你的身份只有一个,”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话语却冰冷刺骨,“我的所有物。直到我腻了,或者……你能把你那林家从深渊捞起来,真正有资格站到我面前。”
林亦忻的心早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