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忽化铜钟,钟内困着十万懒魂,齐诵“得过且过”魔音。钟声荡碎曼荼罗阵,玄奘眉心渗出冷汗,袈裟纹路忽乱,十世舍利光华黯淡。沙僧降妖杖月牙钩锈斑骤褪,引弱水三千冲刷佛台,水流触到青铜竟凝成冰刃,刃上隐现流沙河旧景:卷帘大将弑佛时,佛血染红铜钱,钱眼钻出“以杀证道”悖逆经文。
危急间,地宫穹顶忽裂,天光倾泻如瀑。光中现出灵山轮廓,大雄宝殿檐角风铃无风自鸣,铃声荡开数据迷雾。玄奘跌坐莲台,袖中无字真经残卷凌空铺展,空白页浮出四句佛偈:
伪经惑世迷真性,惰沙埋心困禅行。
袈裟无字照虚妄,方知修行在精勤。
经文化光,照透邪佛金身。九首十八臂轰然炸裂,碎片化作“懒山”“惰海”“因循峰”“苟安渊”四重幻境。悟空持慧剑斩破幻障,见江流儿虚影舒展为婴儿酣睡相,锦斓袈裟无风自卷,将其收入袖中。地宫崩塌处,现出一面玄铁碑,碑文刻:“荡涤伪经清世路,扫除惰沙净心灵。”沙僧降妖杖击碎碑面,底层青石缝中生出一株婆罗树,枝叶舒展成《无字真经》全卷,卷末题诗云:
数据香火终成幻,铜钱功德本是空。
袈裟无字破千劫,方见灵山在勤中。
师徒整顿行装,忽见天际云霞重组,凝成新劫幻影。玄奘轻抚白龙马鬃毛叹道:“心生则魔生,心净则佛现。”马蹄踏碎青铜残片,长嘶声中再赴征程。
且听下回分解